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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七章頃刻縱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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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想要有機會與她獨處,但是理智告訴葉子政,就算母親能夠輕縱了他,但是對於寧采荷,必定是零容忍,一想到這裏,就少不得謹慎了起來,“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。”

寧采荷明白,這個男子大概也是有保護他的心思吧,“我聽說太子今天去見過皇後娘娘了。”

風聲起,是一場舊夢。

“是的,剛從母後那裏回來,有什麽事情嗎。”

葉子朝可以猜到,問的還是她什麽時候能回去。

如果不是因為真心喜歡,如果不是因為太過於尊重,按照葉子政的這一份心意,他早就應該讓寧采荷就範。

“之前我問您的那件事情,您問過皇後娘娘了麽。”

寧采荷難得地表現出怯懦的樣子,他在眉眼間表現出恐慌的樣子,似是在刻意服軟。

葉子政稍微收斂了神色之中的不安,才緩緩地說道:“如今是軍機重地,即便是有什麽要說的,也該從長計議,我想姑娘通情達理,必定不會讓我這樣不識大局吧。”

真是個反應迅速的家夥,寧采荷的眼神中慢慢地發出清冷的光,稍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:“可是太子明明答應過我,今天會給回覆的,而且據我所知,剛才皇後娘娘才給兩位皇子指定了日後的位分,難道太子殿下的一句問,都沒有辦法被回應嗎?”

“你就這麽想要離開?”葉子政被問的不耐煩了,也如此反唇相譏。

“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,太子最明白這種沒有歸屬感的感覺了,難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?”

而在喬汝寧的營帳中,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帶來了一個著實不好的消息。

他很快就要給自己添一個姐妹。

一陣沈寂的思緒在蔓延開來。

喬汝寧的眼神中慢慢地承了許多的憤恨,手在冷熱的驅動下有了刺骨的疼痛來,習音看在眼中,又因為自己也是個昏頭昏腦的,想要幫忙也無從下手。

雖然喬汝寧看起來是個無所謂的,可是他明白,這一次次的侮辱,就是淩遲。

在將他的精元給分散開來。

“既然如此,我接受便是。”

就在剛才,沈康佳早就將消息帶到,幾乎是前後腳,喬汝寧還沒有緩和內心的焦灼,就已經看到葉子朝站在自己面前。

“只是接受而已嗎?我看你並不是很在意啊。”

葉子朝這麽說出口之後,習音整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,她小心地環顧四周,只覺得葉子朝的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。

“我原本就不該在意的,命運使然,應該感激才對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

葉子朝似乎是看不慣喬汝寧這樣的漫不經心,原本就煩躁的心情瞬間飛揚,他想到自己內心糾結的種種,可是在喬汝寧看來,卻可以被這樣雲淡風輕地打散。

那把劍握在手中,像是刺。

喬汝寧的眼中慢慢地放射出了清冷的光來,她稍微走到葉子朝的面前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我說的難道沒有錯嗎?在這亂世之中,除了接受,倒是沒有別的辦法讓自己心平氣和了。”

說著,一雙纖纖玉手相互搭著,眉眼清晰。

葉子朝且冷眼看著,在這之前,他不覺得性情寡淡有什麽不好,終究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安排,對於人生本質沒有區別。

而他自以為分外榮寵, 從來也不覺得得不到某個女子的愛有什麽好悲傷的,只是現在看到喬汝寧切切實實的不以為然,某種心生的情愫油然而起。

這麽想著,葉子朝淡淡地嘆一口氣,說道:“經歷過亡國之痛的人,果然冷血無情,就這樣將自己賣掉了,我也無話可說。”

習音聽了,倒是比喬汝寧還著急,分明知道喬汝寧不是這樣的人,卻被葉子朝這般誤解,忙說道,“三皇子怕是誤會了,我們小姐自然是以您為天的,只是主次有別,悉聽尊便才是對您的尊重。”

葉子朝不過是淡淡地說道:“這個我還真不能相信,看他這清心寡欲的樣子,怕是根本不想嫁給我吧。”

葉子朝的聲音中帶著讓人恨意,喬汝寧恍惚覺得,自己的寬宏大量給葉子朝帶來了十分糟糕的麻煩。

喬汝寧緩慢地踱步到了習音的面前來,示意她不要往下說,她不需要任何人為自己洗白,因為從夫君亡故的那一天開始,他就已經不在意任何人的理解。

習音又氣又急,一說急了話,就忍不住咳嗽。

喬汝寧道:“設身處地,三皇子難道不理解我麽,只不過大家都是同病相憐,您還是好一點的。”

這麽說著,眼神已經慢慢地落到了葉子朝的身上,葉子朝知道,這個女子哪不恨呢,可是他分明做出了自己最後的努力,為什麽在喬汝寧看來,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呢。

“如今你說話真是越來越厲害了,明知道我笨嘴拙舌,還在這裏冷嘲熱諷。”

說著,便是將眼眸隱到了喬汝寧的身後,習音直盯盯地看著自己。

讓習音屈服並不難,只要告訴他,他只要順服,就沒有性命之憂,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,可那也不是真心實意的。

葉子朝知道, 要想收到喬汝寧的心,怕是這輩子都得不到,他真正苦惱的是,為什麽自己一定要追逐喬汝寧的收留呢?

“我不敢。”

喬汝寧越是裝出無所謂,臉上就越是灼熱,原以為,所有的悲痛都可以葬在風中,可是噩夢要來的時候,總是猝不及防,喬汝寧想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,雖然他知道,自己無論如何都走不出怪圈。

“算了,跟你說話,總要看你不溫不火的態度,既然如此,我何必自取其辱呢?”

葉子朝的眼神中盛滿憤恨,“跪下。”

聲音中早是帶了威嚴,喬汝寧卻絲毫沒有害怕,心裏不害怕,表現出來的屈服也帶了嘲諷的意思,幾乎是同一時間,他的膝蓋撲通一聲跪下, 清脆響亮。

習音見了,也連忙跪倒在地,“請三皇子息怒。”

“怕是我對你太寬容了, 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恃寵而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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